所以,等到【夏油杰】回到盘星教,就带回了五个意外来客,津美纪、惠就被甚尔这个不靠谱的父亲交给了五条悟这个不靠谱的的老师。
等到惠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被混蛋老爹丢下,还要跟五条悟这个无良教师呆在一起,在心里默默的(划掉)狠狠地给甚尔又记了一笔。
蹲在高专操场边上的阴凉地里,惠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背后黑气森森。
“老头子,你给我等着。”
【胖达】拉过【狗卷棘】,两人一起凑到【真希】身边,小声地说:“没想到啊,惠竟然也有这么可怕的时候。”
“嗯嗯。”
“可怕可怕。”
津美纪在不远处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盘星教里,魏尔伦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其他人,就准备跟【夏油杰】促膝长谈。
正在不停复盘细化搞事计划的【夏油杰】注意到魏尔伦走进来,面上少有的出现一些局促不安和尴尬,毕竟……27岁还跟哥哥撒娇什么的……咳……还是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那个……哥哥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谈谈——关于你那偏执狭隘的思想。”
【夏油杰】猝然睁大了眼睛,但是很快,他发现魏尔伦眼里没有他以为的厌恶不解,只有满满的包容,就像一片大海。
还真是好运啊,那家伙。
魏尔伦坐在缘侧,看着盘星教内部的园林,听着【夏油杰】高专时的一桩桩一件件。
少年怀玉,却抵不过世俗的谴责,也经受不住敌人恶毒的腐蚀,终于在那个苦夏,玉折心销。
佛祖怜悯众生,故入红尘,可尘世多磨,苦不堪言,于是佛祖抛弃众生,却仍要被凡人控诉。
他累了。
“重新开始吧,杰。”
魏尔伦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疲惫:“既然走不出黑暗,就打破黑暗,从头再来。”
【夏油杰】吃惊地看着魏尔伦,那流光溢彩的金发好似一束阳光,真的打破的【夏油杰】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禁锢。
“我……”
“去吧,杰,以一个稚子的眼光,再次认识这个世界。”
认识一个真实的世界,不掺杂任何阴谋诡计,也不掺杂任何目标期许。
在这个落雪纷纷的冬日,让挣扎的断头蜻蜓重获新生,再次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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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教祖杰的问题不是这样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他自己心里的高傲导致的问题是一方面,五条悟当时的忽视也是一方面,脑花的阴谋诡计又是另一回事,可以说他的整个高专时期甚至是大半人生都受到操控,因素很复杂,也不是简简单单地读书啊、看世界啊这些东西能解决的,思想上的问题真的很难,别说偏激,甚至到最后也有一些自毁倾向,反正蠢作者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我那一点贫瘠的心理知识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就只能这样简单处理了(抹泪)心疼杰哥qaq
番外一
魏尔伦跟着【夏油杰】一直呆在盘星教,准备就着“百鬼夜行”的计划更进一步抓住咒术界高层潜藏的内鬼,所以这两天咒术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两个五条悟的六眼之下。
而在百鬼夜行当天,正如【夏油杰】计划的那样,而且因为前几天加入的惠和津美纪,导致高专势力跟盘星教的战斗力几近持平,导致这场虚张声势的“百鬼夜行”战线出奇的长。
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五条悟】抓住了自己叛逃十年的挚友,并且处以死刑。
看到这一幕,知道当年关系很好的【七海建人】、【夜蛾正道】等人只能保持沉默,不知道两人过往的也在这个白雪飞舞的夜晚感到一丝咒术师生涯中无可避免的沉重。
这一切,都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场雪下了好久,久到地上铺了一层白雪,久到新立的墓碑也白了头。
【五条悟】一个人蹲在墓碑前,脸上少见的带了笑,他拍了拍面前什么字都没有的墓碑,嘟囔着:“杰,你可真是轻松啊,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可是,说完这句话,【五条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一个人呆在这里,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半晌,【五条悟】起身,在墓碑前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又恢复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
“再见了。”
再一眨眼,高大的人影就不知所踪。
白雪一点点沉积,压在不知名的枝头,知道树梢不堪重负地颤抖,才扑簌簌地掉落在地。
“咯吱、咯吱、咯吱……”
远处传来木屐踩到积雪的声音,一个身穿棕色和服的男人,打着一把漆黑的伞,一步一步,相当气定神闲地走来。走路间,身形摇晃,隐隐约约可见刘海之下那一条长长的缝合线,眼睛微微眯起,神态间全是得偿所愿的满足。
【羂索】的心情自从“百鬼夜行”开始就相当不错,他的复兴大业从头到尾都少不了【夏油杰】的[咒灵操术],而【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决裂更是其中少不了的一环。
来到这无名的墓碑面前,【羂索】放下伞,装模作样地祭拜一番,若是忽略他面上挥之不去的满意,任谁看了都是一场正儿八经地祭奠,不过就是墓主人不太想让这个祭拜就是了。
“[咒灵操术]……哼,真是个好术式啊。”【羂索】动动手,准备开始刨坟。殊不知,这处寂静的荒郊野岭,在深处有人默默注视着一切。
五条悟整个人蜷缩在夏油杰怀里,右手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左手拽住夏油杰的袖子,正在夏油杰怀里微微颤抖着,夏油杰的手臂环过五条悟的腰,帮助五条悟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