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吗?”他笑着,眼中却没温度。
尘堰警惕地看着他,因为恐惧,腿抖若筛糠。
兰山远没动作,只是盯着尘堰,防范他突然暴起伤人。
“委屈就对了。”
问泽遗声音愈发寒凉:“你帮沈摧玉说话,说持明宗宗主天生下贱,勾引自己徒弟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有多绝望。”
“你替沈摧玉打开药寮替他取药,害得谷雁锦百口莫辩的时候,有想过师姐的感受吗?”
尘堰挣扎的动作变小,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问泽遗垂眸。
“我还想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一轮回尘堰偏爱沈摧玉,但同样也很自私。
他绝对没偏爱沈摧玉到就算自己被审问怀疑,字里行间都半点不挑沈摧玉过错的地步。
他宁愿舍近求远去找个陷害他的人,也不愿提半句是沈摧玉害的他,这不符合常理。
显然,醒了之后的尘堰更加偏袒沈摧玉,也记起来了更多事。
面对问泽遗冷厉的视线,尘堰低头,拒绝回答。
“说吧。”问泽遗坐在椅子上冷冷道。
“别浪费时间。”
刚才还一副吓破胆模样的尘堰无措之后,居然很有骨气地保持着沉默。
时间分秒流逝。
兰山远默默走上前,伸出带着手套的右手。
“师兄,你”
在尘堰惊惧的注视下,他手指收拢,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
只是碎裂的显然不是兰山远的骨头。
尘堰想要尖叫,又被干脆利落卸了下颌。
“安静。”兰山远低声道。
“我师弟听不得吵闹。”
“啊啊”
尘堰惊恐地看着兰山远,因为下颌合不拢难以发出声音,不停地摇着头。
兰山远的声音毫无起伏:“方才,你说谁是贱种?”
尘堰没来得及反应,手指已经像是抽了骨般软塌塌地垂下。
整过过程没见半滴血,可问泽遗光想都知道多疼。
“我四,我是!”
他的下颌刚被重新安上,尘堰就迫不及待地求饶。
“回答他的问题。”
兰山远把尘堰连捆仙索扔在地上,离问泽遗有半米远,头恰好对着问泽遗的方向。
尘堰也知道该讨好谁了,连滚带爬跪在问泽遗跟前:“求你放过我,我这就说,全都说”
他求救似地向问泽遗伸出手,手腕立刻被兰山远反方向掰断。
“离他远点。”
尘堰还有点的自愈能力,眼见着刚刚有些长好的指头又要被掰碎,他疼得涕泪横流,连连点头。
“我是方才醒来才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