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郁灵不够配合,所以医护人员直接上前帮他揭掉了颈部的阻隔贴。
郁灵的阻隔贴是市面上最廉价的样式,因为材质不好,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将他腺体周围的肌肤刺激得发红。
泛红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傅开歪在病床上,目光几乎要将那里盯出个洞来。
郁灵很抗拒,他下意识去要回自己的阻隔贴,但医护人员很快把它装进了一个透明袋里,并对他道:“等你释放过信息素,我会给你拿新的。”
郁灵的手指蜷缩着。
他本就对控制信息素很不熟练。
而在这种被人围观,被一个alpha毫不避讳地凝视着的情况下,心中强烈的反感和恐慌更使他做不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郁灵站在原地,脸色越来越白。
直到一众人的耐心都耗尽,最终医生无奈地表示,先拿他使用过的阻隔贴做尝试,也勉强可以。
……
从那个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楼里出来后,郁灵早已浑身布满冷汗,像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手里拿着一盒新的信息素阻隔贴,眼眶发红,神情狼狈,但没有人过来安慰他。
当晚,郁灵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因为有佣人叫他去吃晚餐时,告诉郁灵他的信息素居然真的管用了,傅开闻了他的阻隔贴上的味道之后,紊乱的信息素得到抚慰,出现了稳定的征象。
虽然只是微弱的向好趋势,但也是很多名贵的药物都做不到的效果。
佣人说,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就会叫郁灵去做进一步的配合治疗。
郁灵胃里很空,但没有任何食欲。
回想到傅开那个下流的眼神,他会产生想吐的感觉,但在佣人的监督下,他不得不将那份营养餐全吃进肚子里。
第二天一早,郁灵果然又被带到了傅开的病房外。
这次贺依琴的脸色缓和了很多,看向郁灵时居然有些许笑意。
一是因为看到了救治傅开的希望,二是她在试图用这种温和的态度来安抚郁灵,促使郁灵配合。
但另一边,医生也在郁灵耳边嘱咐着:“今天你可以尝试跟傅开先生进行一些肢体接触,不需要太过亲密,以你能适应的程度为主。”
郁灵的胆子真的很小,他从来没想过反抗。
但这种情况,他心中的抗拒已经强烈到了顶峰,在贺依琴按住他的肩膀,想要带他进入病房时,郁灵猛然往后退了一步。
贺依琴皱起眉来:“怎么了,想反悔了?”
郁灵紧绷着唇,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
就是在这个时候,管家急匆匆地上楼,像是有什么分外着急的事。
他在经过时深深打量了郁灵一眼,然后直接对贺依琴道:“傅先生的特助突然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