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很饿,但所有人都像是赶时间一样,按部就班又快速地进行着下一个步骤,郁灵做不到鼓起勇气插话。
重新回到别墅门外,郁灵这次由管家直接带了进去。
从门口一直往深处走,来到别墅最里面的一栋两层的小楼。
早上在门外时没有感觉,现在一路进来,郁灵才察觉别墅里虽然有不少走动的佣人和穿着白大衣的人,但却比医院的环境还要沉闷压抑。
他被带进房内,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人,是傅开的母亲,这座别墅的主人,也是做主和宁家做这场交换的人。
贺依琴穿着端庄得体,化了淡妆,但仍无法遮掩身上的疲惫与憔悴。
她草草瞥了一眼跟在管家身后的郁灵,然后接过郁灵的体检报告。
很多张纸,贺依琴翻的较快,眉头随之越皱越深。
郁灵胆子小,对周围环境的变化一向敏感,他能察觉到房内的氛围愈发凝固,尤其还是因为他。
屋里静得可怕,郁灵逐渐感到呼吸不畅,像是低血糖犯了。
郁灵的身体情况的确不怎么样。
营养不良;轻度贫血;生殖腔发育不完全;腺体异常导致信息素病态……
而翻到最后一页显示,郁灵的信息素和那位重病的alpha的匹配率只有13。
匹配率越低,意味着抚慰治疗效果越差。
贺依琴像是耐心耗尽,将一沓报告丢在一边,纸张发出的声响吓了郁灵一跳。
“宁家这是送来的什么人?”贺依琴声音很轻,语速也偏慢,但其中傲慢的意味很明显,“也不嫌晦气。”
她一边说着,视线像在审视一个物件一样,轻飘飘地从上到下地打量着郁灵。
一个身形瘦弱的年轻oga,畏缩,胆小,一点也不机灵,浑身唯一亮眼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张脸了。
但现在的情况,外貌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贺依琴的眼神愈发厌弃。
郁灵神情无措,不由攥紧背在身后的手,手心冒出了汗。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一旁的医生在这时开口。
他和贺依琴说话的声音很低,但郁灵还是能听清一些。
大概是现在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能找到一个“自愿”的、不添麻烦的oga已经很不容易了,匹配率虽然很低,但总比没有强……
等他们交谈完,贺依琴的脸色算是缓和了些。
她像是眼不见心不烦似的,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招手让管家带郁灵出去:“留下来吧,以后每天给他配营养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