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兴心下一慌,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恕罪,实在是娘娘跪在宫中不肯起来,眼下又是倒春寒,奴才实在是担心所以这才向您禀报,陛下恕罪!”
这些年贤妃确实是嚣张了些,可贵在听话,行事也十分稳妥可心,这次要不是沈家,恐怕她也不会受连累。
皇帝闭目放下书,仰头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行吧,今夜我去看看吧。”
夜深了。
锦乐宫门口灯影绰绰。
贤妃早早到门前跪下,门口侍官一声令下,她便抽走膝下的软垫。
娇弱地像一朵小白花在风中摇曳,皇帝就是再气愤,看到她这样气也消了大半。
皇帝见她娇弱动人,心也软了起来,扶起贤妃,柔声道:“起来吧。”
贤妃双手微颤,眼中似有点点泪光,凄声道:“都怪臣妾没有管教好下属,害了长公主不说,还让太后娘娘迁怒了陛下。为了雨霏,长公主的婚事也被生生地作践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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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恳切真诚,皇帝更感动了,心头的气愤全消,柔声道:“你年轻,这些事怎么顾得周全,皇后又病着,难免有些小人利用你。”
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郎情妾意,很快进入正题。
贤妃对元扶歌嫁进沈家还不死心,环绕着皇帝,依着往日的经验,准备好自己的说辞。
烛火下,贤妃面带娇羞,柔情蜜意,“陛下,今日之事实在是对不住你啊。”
皇帝被这颤音勾的不知东南西北,撑起眼皮笑着,“无碍,事情赶上了,也没办法。”
“臣妾想着侄儿心悦长公主,所以想着他们还能不能再续前缘?”贤妃怯怯地问。
“他犯了那样的事,还怎么见疏晚?”皇帝困倦,很想睡了。
贤妃柔声道:“是我对不起长公主,但我看扶歌那孩子对淮序挺上心的,可见孩子们还是有些情分的。都怨我没经验,生生让侄儿没了这场婚事。”
皇帝厉色道:“可他已经心许雨霏,如何还要的下疏晚?”
贤妃推了下他,娇嗔道:“哎呀,我下去问了,淮序说他受了小人蛊惑,错信谗言这才犯下这等糊涂事。今日见长公主并非传闻中那样,懦弱不堪,他深为长公主的高风亮节所倾倒。”
“那雨霏甘为侧室?”皇帝疑问。
贤妃软着骨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皇帝胸口,软声软气道:“自然是愿意的,她说她清楚表哥的心思,愿意居长姐之下,日后跟着长姐好好学礼,规矩过日子。”
元稹皇帝本有些迷糊,但毕竟刚被老母亲耳提面命地训斥过,心头一凉瞬间警醒,姐妹共侍一夫,真有沈家的。
他想了想,慢悠悠道:“这事你得问过太后才行,长公主的事现在是她在操办,朕拿不了乔。”
贤妃急了,一骨碌从被窝里坐起来,道:“那三皇子呢,难不成陛下也不管他了吗?难不成非得臣妾跪下来求陛下不成?”说着泪水又蓄满了眼眶。
皇帝记着沈家的背刺,太后的训斥他到现在都觉得脸火辣辣的疼,沉声道:“你那侄子没了长公主这段姻缘,是朕的错?”
贤妃噎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元稹皇帝,她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平日里只要她撒娇卖乖他总是同意自己说的话,怎么如今不管用了。
皇帝披上中衣起身,声音冷硬下来,道:“你当真是为了侄子,而不是你那哥哥在背后撺掇你?”
贤妃神色惊恐,跪在床上,道:“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是真的心疼侄儿。”
“你最好是!”说着皇帝立刻披衣下床,转头去了皇后寝殿。
今日看见女儿,想着好久没去看皇后了,皇后与他少年夫妻,情分终归是在的,思及此他抬手,哑着嗓子道:“许从兴,摆驾立政殿。”
“是!”
苏兰急急过来,道:“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办?”
贤妃惊怒交加,她平日里受宠惯了,拉不下脸再去求皇帝,咬碎了一口银牙,望着门外道:“怕什么,本宫会塞不进去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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