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中,正德正在房中怡然自得地摆弄着自已的长枪、宝剑、弓箭和短刀,那是他昔日亲征鞑靼、驰骋疆场所用的兵器。
不知过了多久,张永走进来并对正德行礼道:“拜见皇上。”
正德说道:“张永,你来得正好,跟朕说说外面的情况。”
张永连忙说道:“启禀皇上,这两天京城的大街小巷上热闹非凡,所有人张灯结彩,共同庆祝武林大会在京城举办。”
正德说道:“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盛况,说点朕不知道的。”
张永说道:“是,皇上。自从武林大会在京城举办的消息传开后,这些日子从外地进京的人更多了,其中更不乏江湖人士。”
正德微笑道:“那是自然,难不成这些人还要去江西南昌?”
张永说道:“说起江西的事情,老奴还有一个新发现。”
此言一出,正德顿时好奇地问道:“哦,你发现了什么?”
张永不疾不徐道:“昨日有个江西籍的官员进京至吏部报到,老奴细查之下发现,此人在江西时,宁王曾经招揽过他,但他托病婉拒了宁王,而后逃出江西赴京任职。”
正德随即又问道:“此人姓甚名谁?进京担任何职?”
张永回答道:“此人名叫严嵩,入朝任翰林院编修。”
正德轻声喃喃道:“严嵩,朕对这个人没印象。”
张永介绍道:“先帝弘治十八年,此人考中进士,后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并担任编修。不过在皇上您登基之初,他得了一场大病,不久退官回籍,如今多年过去,严嵩已经痊愈,且官复原职。”
正德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朕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张永说道:“皇上,严嵩对江西的情况极其熟悉,如果我们想详细了解当地的局势,他肯定能帮上不少忙。”
正德缓缓说道:“关于江西的局势,朕已经从陆将军那里全然了解和掌握了,再去问严嵩未免有些多此一举。”
张永立刻说道:“皇上,恕老奴直言,陆将军在江西明察暗访不过一个月,他探得的消息不一定全面,而严嵩久居江西,所了解的情况比我们任何人都多。老奴以为,皇上若是想要更加周祥地知悉和掌握江西的局势,诏见严嵩是非常有必要的。”
正德思索片刻,然后说道:“也罢,你到时候带他来见朕。”
张永毕恭毕敬地向正德行礼道:“是。”
在吏部和翰林院办理完任职事宜后,严嵩回到房舍准备休息。
可刚打开房舍的大门,他便看见一人伫立在屋内。
却见此人头戴一顶大圆帽,帽檐的下方挂着厚厚的黑纱,因无法看清其真容,严嵩只能从身形判断他是个男子。
面对这个能轻易走进自已房舍的神秘人,严嵩着实吃了一惊。
还未等严嵩开口,神秘人便已经对他说道:“你就是严嵩吧!”
严嵩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少顷,他对神秘人抱拳道:“鄙人正是严嵩,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神秘人用冷淡的声音说道:“叫我金先生就好了。”
严嵩又问道:“不知金先生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神秘人说道:“见教谈不上,就是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严嵩思索片刻,然后对神秘人说道:“好,金先生请说。”
神秘人反问道:“严大人是昨日到京城的吧?”
严嵩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正是,鄙人昨天下午到的京城。”
神秘人再度问道:“你的任职事宜都办好了吗?”
严嵩说道:“多谢金先生关心,任职事宜全都办好了。”
神秘人继续问道:“时隔多年再回京中,严大人感觉如何?”
严嵩轻轻感慨道:“物是人非,感觉一切似乎都变了。”
神秘人意味深长地说道:“严大人从江西金蝉脱壳逃出生天,之后又辗转多地赶赴京城,想来应该十分辛苦。”
听了这番话,严嵩顿时大惊道:“莫非你是宁王的人?”
神秘人说道:“我只是与宁王合作而已,谈不上是他的人。”
严嵩面如死灰且低声喃喃道:“他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
神秘人轻轻笑了一声,紧接着他又拍了拍严嵩的肩膀道:“严大人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