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觉着这点小别扭逗弄起来挺可爱,便也没戳破,颇有点隔岸观火的意思,带着点小恶劣,想看看沈辞究竟在纠结什么,现在被人猝不及防的一抱,他不由哑然失笑:“行了行了,这可是医院走廊。”
来往还有医生护士呢。
沈辞这才松开手。
他们开车回家,
其中路过菜场,两人便下来挽着手买菜,谢逾是挑肉的一把好手,沈辞小时候条件不好,叶子吃得多,一眼能分辨优劣,他们两人在菜场转了一圈,提了三四个塑料袋。
谢逾沈辞都不太会讲价,就跟在路过的大叔大婶后面,等他们讲好了,就跟着冒头:“我们也来一把。”
他们一个是谢家曾经的大少爷,即使现在落魄了,手中股票也价值不菲;一个是新晋的江城顶贵,谢远海也得给几分薄面,可这样一块两块的省下来,提着几毛的塑料袋,居然逛出了几分乐趣。
两人回家,将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谢逾看着新买的牛肉,想起来他蹭饭的怨种同学,于是道:“我留学的同学回国了,过两天可能有个聚会,你来不来?”
沈辞正在整理冰箱,闻言一顿,而后继续整理:“来。”
常有人说谈恋爱的第一步,就是互相进入对方的社交圈,今天谢逾和他去了医院,明天他去见谢逾的同学,倒真的像普通人在谈恋爱了。
幸福小区的日子流水般过去,谢逾一开始还觉着沈辞住不惯这里,没想到沈辞比他还自在,每天逛街买菜,沈辞出门上班,谢逾出门闲逛,晚上相拥而眠,谢逾多了个大号抱枕,沈辞的黑眼圈也渐渐淡了,明明还顶这个协议关系,硬生生处的像老夫老妻。
某天清晨,谢逾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他看了眼时间,略感头疼,还是按下接听:“喂?”
连珠炮似的对话传来,“逾哥我们到江城了!已经在你定的酒店放好行李了,我们什么时候开party?”
谢逾扶额:“哥,才七点钟。”
蹭饭好歹等中午吧。
虽然如此,但面对许久不见的好友,谢逾还是任命地爬了起来。
来得人有十来个,也有几个带男女朋友的,幸福小区的的房子空间狭小,小桌子不够用,便在外头临时租了个轰趴的场馆,等谢逾和沈辞开车赶过去,已经有一帮人眼巴巴等在门口,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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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群等待投喂的仓鼠。
谢逾:“。”
他略感头疼,拨开堵着的人群:“让让,我开门。”
谢逾先行一步,剩下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沈辞身上。
他俩都长得好看,风格略有不同,谢逾是洒脱肆意,沈辞是矜贵文雅,不少人好奇的打量他:“你和逾哥什么关系?”
沈辞微顿,想说情侣,众目睽睽又有点不好意思,谢逾打开门,便回身握住他的腕子,将人拉走了,道:“我家属,你们别欺负他。”
家属?
这个词可比情侣更亲近。
沈辞眨眼,下一秒给拉的趔趄,直接被拽进了房子,谢逾拉他拉的顺手,像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出。
一群人先是静默,而后爆发的巨大的“哟~”声。
他们都来自天南地北,难得聚一次,虽然有好几人带了男女朋友,但大家多多少少知情,只有谢逾这个,藏的死死的。
当下有人开玩笑:“谢哥(),我说你这读个书清心寡欲的?()?[(),喜欢你的那么多,谁也没看上,合着不是清心寡欲,是守身如玉啊?”
谢逾叹气:“能不能多吃菜,少说话?”
席上开了几瓶酒,众人喝着喝着,气氛就上来了,席上各种词语乱飞,什么“金屋藏娇”“老僧入定”,还有人想来灌沈辞,拍着胸脯豪言壮语:“当了谢哥的人,就要认下我们这帮兄弟!”
谢逾满脸黑线,直接截了酒杯,无语道:“去你的,我都没舍得让他多喝酒。”
沈辞手指一跳。
他又想到了五年前,那个游船上纸醉金迷的夜,谢逾也是这样截了他的酒,没让任何人灌他,换成了牛奶的。
“谢逾。”沈辞拉拉他的袖子,“我能喝。”
谢逾斜睨他,将信将疑:“你能喝?”
小说里的沈辞酒量就不咋地,原主特喜欢灌他酒,灌吐了再玩,别有一番味道。
沈辞坚持:“能喝。”
众人都在喝,他总不好滴酒不沾。
谢逾挑眉,拿了个小杯,匀了两口推过去,有点无奈纵容的味道:“好吧,你尝尝。”
众人起哄:“哟~”
他们都是同学,又许久未见,闹起来没完没了,从留学趣事讲到回国规划,中间说起谢逾选了双学位,中间有几门特别难的课,居然还都拿了a+,最后是所有人中最先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