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抑制剂对于信息素都是历史罕见级别的两位,却无法给予他们片刻的清醒。
阮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酒店的循环系统显示房间内的信息素浓度还在不断波动,尽管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却连一丝丝减弱的迹象都没有。
酒店内的工作人员和其他住客已经被疏散。突然的意外被阮氏及幕宇联手控制住,将事件的影响降至最低。
他们都在商场上树敌不少,若是被嗅觉灵敏的对手抓住把柄,恐怕是有些麻烦。
况且目前的局面,已经够棘手的了。
循环系统的控制面板突然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显示房间内的信息素浓度有所下降。
在门外苦苦等待着的人都为之一振,紧张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缓缓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
害,善良的作者不会轻易火葬场(其实是不会写)。
“清醒”
房间内的光线暗淡,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
酒店厚重的窗帘被仔细地拉紧,窥不见房间内一丝一缕的光景。
阮年的睫毛微微颤动,下意识地挪了挪身体。
好重……
他好像还在梦里,来势汹汹的发情热将他烧得一干二净。凶悍的alpha信息素把他牢牢地禁锢在了逼仄的角落中,身体没有一处是属于他自己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回闪过破碎的片段——
裹挟着呛人的烈酒味道的,暴风骤雨的亲吻。
不知道为何,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阮年才能在近乎窒息中汲取到一点点的氧气,于是一切都分崩离析,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奔去了。
阮年还记得对方凶狠地将自己的腺体紧紧咬住,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注入身体里的疼痛让他战栗,哭着想要逃离,却被死死的禁锢住,直到腺体标记完成。
他用尽全身力量哀求着,让alpha退出,不要完成最后一步。高大的身影停顿了片刻,似乎是被甜腻的气味驯服,最后缓缓停下了动作,没有完成最终的成结。
哭声断断续续地,变了味道,满是缱绻。
青年身上到处都是红痕,这是alpha标记的本能。但力道着实过分了些,白皙的皮肤本就柔嫩,纤细的脖颈和手腕上都开始发青发紫。一道一道,在暖灯下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房间里满是甜牛奶和烈酒交织在一起的味道,腻在一起,像是狂风暴雨后重归静谧的雨林,空气中湿润得能滴出水来。
阮年努力从混乱不堪的记忆中脱身,费力地半睁开了眼。
他有一瞬的茫然。
这是……在哪里?
他记得自己入住了布星酒店,洗了澡,打算给哥哥做些小蛋糕。食材送到了然后……
然后呢?然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