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
助理无声无息地退出去,还细心地替他合上门。
陆淮靠着颈枕,尚且舒缓几秒——
尖锐的刺痛感从胃部猛地席卷周身,陆淮蜷起眉,咬紧唇,喘息声沉重,一下一下,他艰难地将呼吸调整得绵长。
思绪便一下断了。
脸上的掌印因为面部病态的潮红而不甚明显,此刻因为痛楚而绷紧下颌线,便能轻易地看清侧颊微微肿起。
萦绕不散的血腥味从喉间上涌,陆淮沉默地敛眸,呕吐感似乎又有要卷土再来的趋势。
整个腹腔都成为不能触碰的存在,陆淮不敢使劲揉胃,却又觉得这胃疼不似寻常。
好在夜已深了。
精力实在是被消耗殆尽,逐渐变得钝感的意识在此时仿佛成为对抗疼痛的绝佳利器,他眼睫盛起眸中的水雾,倏而重重阖上。
陆淮熟练地把药塞进嘴里,等着药效渐渐发挥作用。
意识在纠缠在晕眩中线,他实在不太好意思这时候去打扰凌秩
更何况凌秩那还有位等着他允诺的科纳恩
陆淮微肿而发烫的侧脸贴着颈枕处带有几分凉意的布料,他不敢再有动作,用能找到最合适的姿势,半妥协地和疼痛共处。
待糖衣剥落,药味一点点散开……
陆淮想,他还是惦念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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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眼眸含讽,对面陈郢在再三强调一定要见面再谈后挂掉电话,之后便发来一串地点,诚恳地邀请他赴约。
倦怠地揉着眉心,他垂眸看表,此时街灯皆暗,来往川息的人流也已尽散,他不懂在这样的深夜,陈郢为何会同他联系?
难道是午夜梦回间,突感忏悔么?
迟渊只觉得讽刺。
他垂下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指节,却还是耿耿于怀陈郢为何会提及陆淮。
但陈郢凭什么认为他会被牵着鼻子走
信息里提及的场所,在外围看一丝灯光也无。
迟渊手搭在车窗上,没联系陈郢通知对方自己已经到了,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推演着陈郢大概会说些什么。
再就是
迟渊勾起唇,还得等另外一个主角到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