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锦园藏库里那些文玩古物,这东西其实不算稀世珍宝,主要是意义非凡。
偏偏程知阙将这意义赋予给了她。
话题中断,沈铭玉没再聊下去,拉着她和叶禧到台前蹦迪。
各色男女着装清凉,随重节奏的音乐你来我往,用擦边的肢体接触刺激荷尔蒙分泌。
付迦宜心不在焉地站在颤台上,手机在这时震动一下,程知阙问她玩得开心吗。
他知道她在酒吧不足为奇,就算她不说,伦古也会如实相告。
付迦宜指腹轻触屏幕,回复:一般。
程知阙:那现在出来。
付迦宜一顿,问他:你在外面吗?
程知阙:担心你喝醉,等着接你回去。
付迦宜心脏砰砰直跳,跟沈铭玉和叶禧打了声招呼,顾不上披外套,拎着包小跑出门。
他的车果真停在马路对面。
程知阙没带司机,自己开车过来的。车窗半降,他左手往外搭着窗沿,自然向下垂,指间夹带一根燃着的烟,橙色光点尤其明显。
浅色衬衫的袖口稍微挽起,腕骨突出,手指修长,实在是很养眼的一幕。
程知阙看着她越过人行横道,朝这边快步走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
她只穿了件钴蓝色的修身挂脖吊带,搭百褶裙,柔软随呼吸急促起伏,忽上忽下。
他盯着看了几秒,熄了烟,和缓地笑说:“急什么?我不是一直都在。”
付迦宜问:“来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不想你分心。既然出来玩,就开心点。”
付迦宜虚攥了下空气。
程知阙扫一眼她的穿搭,“穿这么少?”
付迦宜笑说:“不让吗?”
“没不让,穿什么是你的自由。”程知阙扯过搭在椅背的薄风衣,盖到她腿上,“但别着凉了。”
刚下过雨,道路湿滑,映出海市蜃楼的倒影。
付迦宜透过挡风玻璃往外看,声音很轻:“回去吗?”
程知阙没说回不回去,问她今晚喝了多少。
付迦宜说:“不多不少,感觉刚刚好。”
程知阙笑了声,“不多不少是多少?喝醉了没?”
她偏头看他,无端冒出一句:“你想我喝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