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移世易,同样的举动,她恐怕无法再做第二次。
沉默的那三两分钟,付迦宜频频出神,没注意到程知阙审视的目光。
再回过神,见他慢条斯理地把烟熄灭,丢进垃圾桶。
下一秒,他堂而皇之地向上,沿着衣料勾勒出盘弄柔软的轮廓。她呼吸一下就乱了,那位置不久前被悉心照料过,稍微一碰便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刺得人头皮发麻。
这种时候,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又渐渐往下,在泛滥成灾的区域探索。付迦宜窘迫得不行,暗自吐槽自己不争气,面上尽量维持自若,长长吐出一口气,稳住摇摇欲坠的城池。
她听见他低低地笑,喑哑嗓音响在耳边,叹谓地说她有个容易满足的好身体。
付迦宜听不得他不正经的夸赞,却也无力反驳。
又是反复一番折腾,清早,闹钟准点响起。
付迦宜来回关掉两次才醒过来,浑身像被吸走了余力,动弹一下都难受得厉害。
浴室有水流声,程知阙正在里面洗澡。
二十分钟左右,程知阙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她面前,打电话给助理,叫对方送换洗衣物过来。
付迦宜去衣帽间换衣服,顺便腾出一点空位,留给他放东西。
一晚荒唐,现下两人都清醒。
程知阙将人拉过来,揽进怀里,“等等一起吃个早餐,我有话跟你说。”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付迦宜囫囵地点头说好,轻轻推他一下,过去接电话。
梁思觉的来电,说有急事,叫她现在去单位。
听筒里嘈杂,传来车子驶进露天车场的机械提示音,他这会已经快到了。
他们这行需要随时待召,有时半夜都会被喊去加班,付迦宜自然没什么异议,说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付迦宜走到程知阙面前,笑说:“我马上得出门,不能陪你一起吃早餐了。”
“晚点叫人给你送餐?”
“没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到楼下咖啡厅买份三明治就行。”
程知阙没再说什么,饶有兴致地看她化妆,时间太赶,只够她铺个底妆,用遮瑕遮住纵欲过度的黑眼圈和脖子上那些痕迹。
井然有序一通忙活,付迦宜趿上鞋子,正准备走,被他拦住。
程知阙站在门口,捏她手心,笑问:“腾五分钟给我?”
付迦宜扫了眼腕表,有点为难,“……真没时间了。有什么话,要不等下次再说?”
程知阙放开她。
倒也不急这一时,只是错过了眼下的节点,难免缺失水到渠成的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