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家
在酒店厮混了两天,又是在一通胡闹后才睡下,以至于到了中午闵时还睡得很沉。
延洲一手支起头一手从他的腰间移致脸庞,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指,又轻又怜爱地点了一下闵时偏头时刚好露出的鼻侧。
就像是把闵时鼻梁处的那颗小痣,偷偷印在了他的指尖。
延洲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把人搂进怀里,闵时迷迷糊糊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直到下午一点多,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淋浴声,闵时才悠悠转醒。
他伸个懒腰想要躺平,却在牵扯到肌肉时默默地侧身蜷缩回去。
闵时动作很轻,心里骂得挺脏。
延洲推开浴室门,看到床上板着脸,面色臭得要死的闵时,了然地问:“刚才骂我了?”
“呵。”闵时不和混蛋多费口舌。
身边的床铺塌陷,延洲把他从堆砌的被子中抱出来,玻璃杯口抵上嘴唇,闵时听到含笑的声音,说:“嗓子都哑了。”
还好手臂能动,闵时一个肘击,抬眼不服气地看向延洲。
如果不是在床上,这眼神或许还能有几分威慑力。
喉结上下滚动,延洲蠢蠢欲动。
闵时冷脸推开玻璃杯,赏给他一个字:
“滚。”
延洲本来就没打算继续闹他,就着他的手亲了一下:“需要我抱你起床吗?”
“你再说一句试试!”
闵时脸色羞红猛地掀开被子,一鼓作气冲进洗漱间,留下延洲坐在床边闷声地笑。
闵时一边刷牙一边想到昨天这人在他意志沉沦之际问,
“我这个年纪身体还行不行?”
说不行,这人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
说行,这人受到了鼓舞会更加卖力。
一年前的回旋镖还是打到了自己身上,闵时选择了闭嘴。
闭嘴的后果显然不言而喻。
洗完脸果然清醒多了,闵时伸手去拿毛巾却扑了空,他艰难地眯着眼睛看过去,不翼而飞的毛巾跑到了那人手里。
闵时咬牙切齿:“你干嘛。”
延洲不要脸道:“给你递毛巾的话能给亲一下吗?”
闻言,闵时气得直接甩了甩头,只留下些微的水露还停在脸上。
他此刻眼睫湿润,脖颈处还带着未消的痕迹,头发软塌塌的、显得整个人异常柔软。
延洲心中微动,一手抬起闵时的下颚,一手握着毛巾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水渍,再强迫闵时抬头与他交换了一个轻柔又缠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