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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长珩瞳孔放大,手指不自觉捏着手中的包裹布:“原来他还没死……”
白术等待仙人的后话,一会儿后发现仙人安安静静,抬头望去,发现仙人的胸口剧烈起伏,蒙面看不出神色如何,但是眼睛仿佛淬了无数冰雪,透着森然冷意。
“仙人?”白术喏喏地提醒好似陷入回忆的仙人。
叶长珩闻言才堪堪走出当日的噩梦,让少年起身,低声道:“这事我帮你,你叫什么,知道什么,一一告诉我。”
白术将知道的全部告诉仙人。
“你在此地等我,我去帮你打探白果的情况。”
凡隐大陆(5)
叶长珩十二岁那年,凛冬大雪覆盖了整个桃溪村,白雪皑皑,寒风刺骨。
简陋朴素的茅草屋前,叶长珩的母亲拉着瘦瘦小小的少年叶长珩,心疼不已:“阿五,你要跟着这位仙人好好学习法术,日后也成为一位仙人,我和你爹便知足啦。”
玉岚道人身上裹着厚实的貂裘,里头穿着黄色道袍。这时的他已是庞眉白发,看着仁和慈祥:“这孩子身上有灵根,我能带他踏入仙途并拜入宗门,对他和你们都是极好的,你们日后也能凭此过上好日子。”
一旁的叶父双手放在身前不安地摩挲:“仙人,您带走了阿五,真能让他过上好日子?”
玉岚道人心中对愚昧无知的凡人嗤之以鼻,面上却慈眉善目,耐心地安抚叶家父母的担忧:“自然,我之前也收过许多弟子,教过他们很多修仙知识,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已经成功进入大宗门了,过的日子很是滋润。”
“那弟弟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看我们呀?”叶长珩的姐姐叶阿三不舍的望着弟弟。
玉岚道人看向长得亭亭玉立的叶阿三,心道可惜是个没灵根的。他温和的说:“看他的学习进度,我也不清楚。但你们可以写信给他,他也能够收到。”
之后叶家人询问了许许多多的事情,确定玉岚道人真的能让孩子过上好生活,才恋恋不舍地让小儿子跟他走。
叶长珩在他们聊天时一直垂下眼眸,安静得宛如冬日的冰雕,当离别即将到来时才在冰冷的雪地上磕了三个头:“爹、娘,哥哥姐姐们,阿五走了,以后一定会成为大有作为的仙人,让一家子享福!”
玉岚道人安静的等着他道别,然后拉着他的手上了马车,听到身后众人的泣不成声,无端生出些快感。
——你们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你们疼爱的孩子不会踏上仙路,而是即将成为我玉岚道人的禁脔。
马车里还有两个与叶长珩年纪相仿的少年,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他们都是玉岚道人游历整个凡隐大陆搜寻而来的、有灵根的人。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小小年纪便是美貌胚子。
少年叶长珩的心里突地生出某些不好的预感,但当时的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有多么恶心。
马车很快便跑到落星长河。
凡人无法跨过的落星长河,凭借玉岚道人的飞船便可以轻松越过。
他们来到了隔壁的星辰大陆,居住在玉岚道人所掌管的门派——归一门。
起初,玉岚道人的表现挑不出一丝错误,似一位和蔼可亲的完美师傅,将修炼秘籍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还让他们加强身体锻炼。
一年的时间,叶长珩凭借自己的掌握能力,以及无数夜晚的刻苦钻研,以飞快的速度修炼到练气期九层,达到与玉岚道人一样的修为。
他怕玉岚道人不高兴,便隐藏自己的修为,让玉岚道人以为他才练气期四层。
某一天,叶长珩坐在后院里,习惯性放开听力聆听四周的异动,却听到师傅院子的方向有人正在窃窃私语。
“玉岚道人那个禽兽已经将算盘打到最新一批弟子身上了。”
“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这不挺好的,多了几个人为我们分摊玉岚道人的情欲,这样我们便不用日日被玉岚道人折磨了。”
“若不是被那道貌岸然的人囚禁在密室,我定要举报他……”
……
众多的话语如风般丝丝涌入脑海,让彼时单纯的少年生出几分茫然。
直到他深更半夜回到屋舍,发现自己同一卧房的师弟还未回归,他小心翼翼跑到玉岚道人平常居住的院子,听到里面传出师弟的痛苦哀嚎时,叶长珩终于意识到了那几个人说的意思是什么。
叶长珩并没有坐以待毙。
他可以直接逃跑,但玉岚道人知道他的家人居住在哪里,若他直接逃跑了,玉岚道人说不定会找家里人的麻烦。哪怕玉岚道人不会在意他这个小小的弟子,但叶长珩也不敢赌。
于是他每日更加勤快地锻炼身体,等待玉岚道人找上他的那一天。不仅如此,他还匿名给附近的大宗门流云宗投了一封信。
几天后,玉岚道人在叶长珩的屋子里露出他的真面目:“你是这一批里最好看的少年,所以我把你留到最后慢慢享用。”
夜幕沉沉,屋内只有一支微弱的蜡烛在桌子上燃烧,但以玉岚道人的眼力,还是能看到粗布少年的俊俏容颜。
少年在玉岚道人的坦白后,黑眸只涌出一丝的慌乱,嘴唇紧紧抿着,倒是比那些只会哭泣大喊的人更冷静,越发激起了玉岚道人的欲望。
玉岚道人拿着鞭子缓缓走向他:“你那些师兄师姐都逃不开,你也放轻松,表现好的话我会让你好受点。”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叶长珩到底还是少年,死命咬着唇不发出声音,短刀隐蔽的别在后侧。他在等待玉岚道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再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