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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复生，人人皆知此理。

这世上根本没有凤凰蛊。

是我太痴，总想制出凤凰蛊，有了凤凰蛊，伏婆婆和哥哥就可以活过来。

哥哥是最反对我制药炼蛊的，他说，蛊虫狂暴无常，怕我伤了自己。

我也听话，将那些物什全都收好，只偶尔翻阅一下相关书籍，八年来一直如此。

但凤凰蛊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几乎每本苗疆书籍中都记载着凤凰蛊，那是奇蛊之一，能让人起死回生，代价是以命换命，苗疆人人趋之若鹜。

但纵使我遍查苗疆古籍，又参考着汉人的法子、西域的药方，也都没有作用。

我知道，我制不出凤凰蛊。世所罕见的血鹭草救不回我最爱的人。

那日我在哥哥身上下的是断念蛊。

哥哥没了，我七情六欲皆除，倘出现复仇之外的念头，便会头痛欲裂，时而仿佛置身于数九寒冬、时而仿佛身处烈火之上，生不如死。

中蛊之人身死，下蛊之人断念。

既是下给了哥哥，也是下给了我自己。

时时刻刻提醒我，要复仇。

我抓住晨曦公主的手腕，从上到下顺着她尚且白嫩的胳膊一捋，皮肤便如烤脆的树皮一般萧萧而下，露出血肉狰狞的内里。

“我哥哥走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你如今也该尝尝这般滋味，让你在痛苦中死去。”

五毒粉的药效已经深入肺腑，药石无医。

“我可以留着你一条性命，但我并不想。只可惜，你的哥哥没办法看到你这副样子，也让他体会一下失去挚爱的感受…”

她突然发笑，咧着嘴，露出一口以极快速度发黑溃烂的牙。

“你自以为你机关算尽！哈哈哈哈！贱人！那个狗皇帝不是我的哥哥！我不认他！他不是！”

我将她一把推倒在地上，她头足相就蜷缩成一团，宛若一只濒死的虾子。

“哦？是吗。”

我语气淡淡。

“可我也没说你的哥哥是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