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盺殃先是简单地清扫了房间,随后拿着从红魔馆得到的相对来说的不菲工资在人里的早市上购置了些家具和日用品,虽说分配给自己的屋子本身就有些家具的,但那些只能最低维持的生活。现在已然入秋,盺殃也该为过冬做些准备了。
因为买不起河童明的魔石驱动冰冻储物柜,类似蔬菜、鲜肉之类不宜储存的食物盺殃没有购置的打算。除了腌肉外,盺殃还买了条厚实的棉被,也多亏慧音赠送的衣物,过冬的衣物倒可以不要考虑。不过买个暖炉的想法却被提上日程,听闻妖怪山下的那片水泽有每日都有河童‘陈卖’,不久去妖怪山时,想必盺殃会先去看看吧……
购置完毕后,盺殃随后烧水洗了个澡,七日都沐浴在雨水中,身上的确有些不舒服了,尤其在最近,体内那两条鱼愈的活跃,一直维持头尾相逐的姿态游动。盺殃隐隐感知到自己身体生了某些变化,不仅仅是洗完澡后现身体褪下一层死皮露出了白皙的皮肤,还有物质反馈神经的细微信息都能隐隐用气捕捉……这种变化是好是坏还不好定论,盺殃只希望皮肤变白后自己看起来像个爷们就行。
洗完澡,换上慧音给自己准备的衣物,盺殃别着重楼,带上渔具,出了门。
先在人里的摊位上解决了午饭问题,盺殃便向着雾之湖走去,这次的目的很简单,也是盺殃最初的目的——锦鲤虹鱼。不过在出前,盺殃驻足了片刻,买了三袋麦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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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之湖还是老样子,依旧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环绕着,虽说秋日的阳光并不像夏日那般灼人,但也有着略微的暖意,而这雾在这淡淡的暖意中由始至终地裹挟着冰冷……
在湖畔边的半枝垂柳下,盺殃下饵,静坐着,森罗万象不自觉地向着四周扩散,以盺殃现在的能力仅仅可以感知很小的一片局域,对此却是足够了。
将两袋麦芽糖放在身侧,盺殃仅仅拿起一袋食用,略带粗粒的甜味口感在口腔中蔓延,靠在枯枝的垂柳下,盺殃一边品味着麦芽糖独有的味道,一边静静地等待鱼儿上钩……
四周如此静谧,安详……直到一阵风拂过泛起波澜的湖面……
几片黑色的羽毛从天空飘落至湖中,盺殃一愣神,不久耳畔便传来翅膀的扑朔声响……一位黑的少女双脚呈一字,稳稳地停在了盺殃身前的翠竹鱼竿上,恰似没有重量一般,只有湖面被少女身后黑色的羽翼所掠来风而惊起几片涟漪……
“嘿小哥有空吗?”黑少女顺着翠竹鱼竿走向前,笑着问道。
盺殃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谁,但那身后黑色的翅膀,脚上的高齿木屐和那身鲜明的服饰无一不向盺殃反馈着一个信息,这位少女的身份——鸦天狗。
斟酌了一下,盺殃还是表示了基本的善意。
“当然,小姐。”
“呵呵,别这么叫我,听着怪奇怪的。我叫射命丸文,平时‘乡亲们’都亲切地称呼我为文。”
乡亲?好吧,这里是幻想乡,说是乡亲也说得过去。盺殃不打算纠结这个说法,反而对这位没见过面的妖怪小姐找到自己感到奇怪,不过当盺殃看见射命丸文胸口挂着的那个相机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中浮现……这家伙,不会是……
“那么文小姐,你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最近我在跟踪调查幻想乡内生的几起鲜为人知的神秘事件,我有几个问题想采访一下小哥你,不过你放心,作为清正廉明的记者,我可以用节操保证这次的采访经过不会有第二个妖怪知道。”
果然是……
“采访,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个疑问,为何文小姐会觉得我有采访的价值?”
“那是因为在这几起神秘事件中,都现了小哥的影子。”
得到了盺殃肯定的答复,射命丸文迅拿起腰间写着‘文花帖’的笔记本,一边回答盺殃的疑问,一边拿出笔开始记录。
“那从一开始的‘夜之道横祸’说起吧,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头狗妖怪报,月日那晚在”八目鳗烧烤店遭遇了未知妖怪的精神攻击,导致只等级不同妖怪‘横尸’当场,作为在场的唯一人类,我想问问小哥你对此的看法。”
当晚生了什么?盺殃隐隐只记得自己要下班回家时,当场歌唱一曲,坐下的顾客(妖怪)都被自己的歌声震在原地,动弹不得。自己只好默默回家。难道是不久身后传来的‘砰砰声’?
“这个,我确实不太清楚当晚生了什么,不过那夜过后烧烤店却越来越好了倒是蛮奇怪的。”
“这样啊……”尽管盺殃没说多少,但射命丸文边听边记录。
“那么换个问题吧,‘红魔馆白雾之迷’,不久前的夜晚,我‘偶然’路过时看见了红魔馆被一片怎么也化不开的浓雾笼罩,因为有前科,因此我一直在草丛中埋伏,直到快黎明时才有现……红魔馆的部分建筑在浓雾中无声地陡然倒塌,而你光着身子和红魔馆的二小姐在废墟中抱在一起,请问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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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站在翠竹鱼竿上的射命丸文微微向前一步,看着盺殃,眼睛里藏着莫名的光彩。
“等等,你不是问那浓雾的问题吗?我也没光着身子啊!”
“噢”射命丸文露出莫名的笑容,飞快在文花帖上记录着。
似乎觉到了什么,盺殃心底冒出了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