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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者上(第2页)

闯出基地车库,越野车如脱缰野马般疾驰在通往郊区的公路上,车窗外的世界仿若一幅末日残卷飞铺展。城市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黑烟似狰狞巨兽翻腾升空,将天空染得如墨夜一般暗沉。街道上,汽车七扭八歪,碰撞后燃起熊熊烈火,车窗玻璃在高温下炸裂,碎片四溅,恰似破碎的梦境洒落一地。奔逃的人群哭喊着、推搡着,身影在火光浓烟中时隐时现,仿若迷失在地狱迷宫的冤魂。街边的建筑,有的墙体已被大火烧得焦黑,砖石裸露,还冒着缕缕青烟,仿若被抽去生机的残躯;有的在爆炸冲击下摇摇欲坠,墙面裂缝纵横交错,像一张张绝望嘶吼的大口,随时可能将一切吞噬。路灯东倒西歪,灯罩破碎,灯丝在风中晃荡,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似是放弃了对光明的坚守。

车内,我们一行人瘫坐在座位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浸湿衣衫,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与对前路未知的恐惧。我坐在窗边,手指紧抠着座椅扶手,指甲都泛白了,望着窗外惨景,心脏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喃喃道:“这世界,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汤姆紧握着方向盘,额头上青筋暴起,努力稳住车身,咬牙切齿地说:“都怪那该死的‘涅槃’,本是希望,却成了毁灭的引子。”

艾米蜷缩在后座,抽泣声断断续续,身体瑟瑟抖,怀里抱着个急救包,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安全感,抽噎着说:“我们还能活下去吗?到处都是那些怪物……”

行至一处拥堵路段,车辆残骸堆积如山,根本无法通行。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弃车,徒步前行,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仿若踩在生死边缘。四周弥漫着刺鼻浓烟,呛得人直咳嗽,眼睛也被熏得泪流不止,视线愈模糊,危险仿佛隐匿在这烟雾之中,随时准备伸出獠牙。脚下的柏油路面,因高温炙烤和爆炸冲击,变得坑洼不平,有的地方还流淌着燃油,黏腻且散着刺鼻气味,稍不留神就会滑倒,陷入未知危险。路旁的绿化带,花草早已被践踏焚烧得不成样子,只剩焦黑残枝在风中颤抖,似是在哭诉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

刚走进一条狭窄小巷,阴森寒意扑面而来,昏暗幽深的小巷子里堆满了垃圾,污水横流,散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墙壁湿漉漉的,爬满青苔,似是岁月腐朽的痕迹,又仿若有什么东西暗中蛰伏、悄然生长。苔藓厚实地附着其上,手轻轻一碰,便簌簌掉落,带着一股子湿冷的腥气。墙壁砖石缝里,不时爬出几只潮虫,在微光下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暗光,匆匆逃窜进更隐蔽的角落。突然,传来一阵“簌簌”声响,大家瞬间警觉,举枪瞄准声音来源。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皮毛黏腻的变异猫从垃圾桶后窜出,它双眼闪烁着诡异蓝光,嘴咧开,露出尖锐獠牙,口中出低沉嘶吼,叫声在巷子里回荡,犹如来自地府的诅咒。

“喵呜——”那声音尖锐又凄厉,划破寂静,让人心底毛。

“别慌,只是只猫。”瑞克队长强装镇定,可声音里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

“这可不是普通猫,看它眼睛,怕是被感染了!”我喊道,额头冒出细密汗珠。

变异猫弓起背,全身毛竖起,如临战的恶魔,蓄势待。下一秒,它便如闪电般扑向离它最近的琳娜,琳娜惊恐尖叫,慌乱中摔倒在地,手中的医疗箱滚落一旁,药品散落一地。杰克眼疾手快,开枪射击,子弹擦过变异猫,击中旁边墙壁,砖石碎屑纷飞。猫受了惊,却愈凶狠,在空中灵活一转,再次扑来。我顺手捡起地上一根木棍,用力挥向它,边挥边喊:“大家靠拢,别分散!”木棍与猫身碰撞,出沉闷声响,那变异猫被击退几步,却仍不罢休,围着我们打转,伺机而动,幽蓝眼睛里满是嗜血光芒,嘴里“呜呜”低叫,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我们紧绷的神经上。地面污水被搅得浑浊不堪,泛起黑色的泥泡,垃圾被碰翻,腐坏的食物、破旧的布片散落四处,更添脏乱与恐怖之感。

好不容易摆脱变异猫,继续前行,来到一座废弃工厂前。工厂大门半敞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风中“嘎吱嘎吱”作响,似是痛苦的呻吟,又像是对闯入者出的警告。门上方的牌子摇摇欲坠,油漆剥落,隐约能辨认出工厂往昔的名字,如今却只剩残败落寞,仿若被时间与灾难双重遗忘的弃儿。门口的台阶,石砖破碎开裂,缝隙里长出几株枯黄野草,在风中无力地摇曳,像是在诉说往昔繁华与如今荒芜的落差。

我们小心翼翼走进工厂,昏暗的厂房内弥漫着厚重灰尘,阳光透过破碎窗户,形成一道道光柱,灰尘在光柱中肆意飞舞,似是幽灵在翩跹。巨大的机器静默矗立,早已停止运转,上面挂满蜘蛛网,像是为其披上一层诡异面纱,而在阴影处,不知藏着多少未知秘密与潜在危险。机器表面,铁锈斑驳,像是岁月侵蚀的伤疤,机油干涸后凝结成黑色块状,不时有几只蟑螂从缝隙里钻出来,匆匆爬过,消失在黑暗中。地面满是废弃零件、螺丝螺帽,还有断裂的工具,脚踩上去“嘎吱嘎吱”响,每一声都揪着心。

“大家小心,这地方不对劲。”我压低声音提醒,每说一个字,都感觉气息在这死寂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回音缭绕。

正说着,头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掉落。众人惊恐抬头,只见高处的行车轨道上,一个身影晃晃悠悠出现,身形佝偻扭曲,看不清面容,只能瞧见它周身衣衫褴褛,拖曳着长长的“布条尾巴”,仿若从黑暗深渊爬出来的恶鬼。

“谁?在那儿干什么?”瑞克队长高声喊道,声音在空旷厂房内回荡,却无人回应,只有回音层层叠叠,仿若无数鬼魅在重复着他的话。

那身影突然出一阵“咯咯”怪笑,笑声尖锐刺耳,划破厂房寂静,紧接着,它沿着轨道快爬行,动作敏捷得如同鬼魅,瞬间消失在黑暗角落,徒留我们站在原位,脊背凉,冷汗浸湿后背。上方行车轨道,铁链生锈断裂,有气无力地垂挂着,轨道上满是灰尘与鸟粪,还散落着一些小石子,仿佛是那神秘身影故意留下的“踪迹”,让人胆战心惊。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伊芙声音颤抖,紧紧抓住身旁劳拉的手臂,手指抠得对方生疼。

“别管了,赶紧找路出去。”劳拉强忍着恐惧,安抚着伊芙,可眼神里的客观存在的惊恐也清晰可见。

我们加快脚步,在厂房内摸索前行,脚下不时踩到废弃零件与碎玻璃,出“嘎吱嘎吱”声响,每一声都揪着心。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堆满了破旧木箱,木箱上满是神秘符号与暗红色污渍,凑近一看,污渍似血,散着腥甜气息,让人胃里一阵翻腾。木箱木质腐朽,有的地方被虫蛀得千疮百孔,轻轻一戳,便有木屑簌簌落下,还伴随着几只受惊的蠹虫爬出。周围地面,因木箱里渗出的不明液体,变得泥泞潮湿,散着腐臭气味,隐隐有几缕白色菌丝在泥水里蔓延生长,似是诡异之物在悄然扎根。

“这些箱子里装的什么?”汤姆好奇又紧张地问道,伸手想去推开一个箱子查看。

“别碰!”我大喊制止,“天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说不定是触变异的东西或者更可怕的玩意儿。”

就在这时,木箱堆里传出细微动静,似有东西在蠕动。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仿若有千军万马在木箱后蓄势待。突然,木箱被一股蛮力从内部撞开,一群变异老鼠潮水般涌出,它们体型比寻常老鼠大上数倍,眼睛红得仿若燃烧的炭火,牙齿泛黄且锋利如锯齿,“吱吱”尖叫着冲向我们。

“开火!快开火!”瑞克队长嘶吼道,率先举枪射击,子弹在鼠群中炸开,溅起团团血雾,可老鼠源源不断,前赴后继,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一只老鼠顺着汉克的腿往上爬,汉克惊恐大叫,用力甩腿,却怎么也甩不掉,一旁的杰克见状,赶忙用枪托砸向老鼠,将它砸落,可瞬间又有几只扑上来,咬住他的裤脚,杰克脸色煞白,拼命挣扎。地面瞬间被鼠群搅得尘土飞扬,混合着老鼠的血、尿,形成一片污浊不堪的泥泞,脚印、鼠痕交错,混乱至极。

“用火焰,烧死它们!”我急中生智,想起身上带着的简易喷火器,是之前在基地实验室备用的,用于特殊实验。掏出来对着鼠群按下开关,一道火舌喷出,瞬间,老鼠被火焰点燃,出“滋滋”惨叫,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皮毛与血肉的刺鼻气味,鼠群这才慌乱逃窜,留下一片狼藉与焦黑痕迹,而我们,也被这一番折腾弄得精疲力竭,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可危险依旧如影随形,时刻准备再次降临。

稍作休整,我们继续寻找出口,在厂房另一侧现一个小门,门后似有通道。当推开那扇门,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头晕目眩。通道狭窄阴暗,墙壁上渗着不明液体,滴答滴答落下,在地面汇聚成小水洼,出“吧唧吧唧”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墙壁由粗糙砖石砌成,缝隙里糊着黑泥,不时有小虫子在泥里钻进钻出,墙面湿漉漉的,触感冰凉,还散着一股霉变的味道。借着手电筒微光,能看到墙壁上有一道道抓痕,深深浅浅,像是有人或东西在极度痛苦与绝望中拼命挣扎留下的印记。抓痕周边,砖石有脱落迹象,粉末簌簌散落在地,与积水混合成一滩浑浊物。

没走多远,前方传来微弱的求救声:“救……救我……”声音虚弱且断断续续,在通道里回荡,仿若幽灵低语。

“谁在那儿?”我们警觉地问道,加快脚步向前。只见一个身影蜷缩在墙角,走近一看,是个年轻女孩,衣衫破旧,满脸惊恐,身上有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伤口处皮肉外翻,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疑似被感染迹象。

“你怎么会在这儿?”劳拉蹲下身子,关切地查看她的伤势,拿出医药箱准备急救。

“我……我本来在附近工厂上班,灾难爆后,到处跑,躲进这里,被……被一只怪物抓伤了……”女孩抽泣着说道,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恐惧。

正当劳拉准备给她包扎伤口时,女孩突然眼神一变,原本的柔弱惊恐被一抹诡异红光取代,她张开嘴,出一声非人的嘶吼,身体剧烈抽搐,肌肉迅隆起变形,双手变成尖锐爪子,朝着劳拉扑去。劳拉惊恐后退,医药箱掉落,药品散落一地。

“她变异了,快躲开!”我大喊,众人纷纷举枪,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手都忍不住颤抖,子弹乱飞。变异女孩动作敏捷,躲过子弹,冲向伊芙,伊芙吓得瘫倒在地,闭目等死。关键时刻,汤姆冲过去,用手中金属棍卡住变异女孩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女孩疯狂挣扎,爪子在空中乱舞,险些抓伤汤姆,汉克趁机开枪,几枪过后,变异女孩才缓缓倒下,停止挣扎,可她那狰狞模样,却深深印刻在我们脑海,成为挥之不去的噩梦片段。

历经这一番惊心动魄,我们跌跌撞撞终于走出废弃工厂,外面天色已近黄昏,余晖无力地洒在大地上,仿若给这末日世界披上一层惨淡薄纱。回望工厂,它静默矗立,似是一座吞噬希望与生命的黑暗堡垒,而我们,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躯,继续踏上未知且充满危险的逃亡之路,前方等待我们的,是郊区那或许能暂避风头的居所,亦或是更多潜伏在暗处、张牙舞爪的恐怖与绝望。

行至郊区边缘,夜幕如墨般悄然浸染,将世界笼罩得严严实实。月光在浓厚云层后若隐若现,洒下惨白微光,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我们匆忙的脚步声和粗重呼吸声打破寂静。路边草丛不时传来“簌簌”响动,每一次都让我们神经紧绷,举枪戒备,生怕又有变异怪物突袭。草丛茂盛且杂乱,高过膝盖,草叶上挂着露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寒光,还缠绕着一些藤蔓,不时绊倒我们的脚步。草丛里,昆虫鸣叫此起彼伏,可这声音在此时听来,却仿若诡异的背景音乐,为未知危险烘托气氛。

突然,前方出现一座农舍,灯光昏黄摇曳,似是黑夜里的孤星。“或许里面有人,能让我们歇口气。”瑞克队长低声说道,我们怀揣着一丝希望,小心翼翼靠近农舍。敲了许久门,无人应答,却听见屋内传来隐隐约约的低吼声和物体碰撞声。农舍外墙,白色涂料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木质结构,有的地方已经腐朽,轻轻一按,便陷了下去,还散着一股霉味。窗户玻璃破碎,用几块木板勉强钉着,缝隙里透出屋内昏黄且不稳定的灯光。

“里面怕是也不安全。”我皱眉说道,心提到了嗓子眼。

瑞克队长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推门而入。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股浓烈血腥味扑面而来,屋内一片凌乱,桌椅翻倒,餐具散落一地,墙上溅满鲜血,似一幅血腥抽象画。地面是土质的,因鲜血浸染,变得泥泞不堪,脚印杂乱,还散落着一些食物残渣、碎瓷片。在屋子角落,一只体型巨大的变异犬正啃噬着一具尸体,尸体已面目全非,脏器外流,惨不忍睹。变异犬听到动静,猛地转过头,双眼通红,嘴里叼着一块血肉,獠牙上挂着肉丝,冲着我们狂吠,唾液混着血水飞溅而出。

“该死!”瑞克队长咒骂一声,举枪射击,子弹击中变异犬,它却只是晃了晃身子,嘶吼着扑来,度极了。杰克被它扑倒在地,两人扭打在一起,杰克拼命抵住变异犬的脖颈,双手被它的獠牙划伤,鲜血直流。我们急忙上去帮忙,用枪托砸、用木棍戳,一番激烈搏斗后,变异犬才终于瘫倒,没了动静,可杰克也受伤不轻,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劳拉赶忙过去为他包扎伤口,而我们望着这血腥屋舍,满心疲惫与绝望,深知这逃亡之路,每一步都铺满荆棘,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向着那或许并不存在的安全之地继续前行。

从那座弥漫血腥的农舍逃离后,我们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躯,在夜色笼罩下的郊区小径上蹒跚前行。月光在浓厚云层后时隐时现,洒下的惨白微光,让路边荒草丛生的田野仿若一片诡谲的银色湖面,草叶随风摇曳,沙沙作响,恰似潜伏着无数恶灵在低语呢喃。脚下的土路泥泞不堪,每一步都深陷其中,出“吧唧吧唧”的黏腻声响,仿佛有无数双手在下方拉扯,妄图将我们拽入深渊。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隐出现一座旧工厂的轮廓,其外墙斑驳破旧,砖块在岁月侵蚀与风雨拍打之下,或残缺不全,或布满青苔,宛如一张张腐朽老人的脸,满是沧桑与神秘。工厂的大门半掩着,铁门上锈迹斑斑,挂着一把摇摇欲坠的铁链锁,像是在无力地抗拒着外人闯入,又似在等待着有缘人揭开隐藏其中的秘密,门轴转动时“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寂静夜里传得很远,引得我们心底直毛。

“这地方看着阴森,不过也许能当作临时据点,先躲躲。”瑞克队长眉头紧皱,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手中紧握着枪,枪身因手心汗水而微微亮。

“队长,真要进去?里面指不定藏着啥怪物呢。”杰克一边擦拭着额头伤口的血迹,一边不安地嘟囔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犹豫。

“现在没别的好去处,况且我们得找个能落脚、谋划反击的地方,总不能一直在这荒郊野外游荡,等着被变异体围攻。”我咬咬牙,握紧拳头,心中虽忐忑,但也清楚当下形势紧迫,必须冒险一试。

众人怀揣着不安,缓缓推开那扇沉重铁门,踏入工厂内部。昏暗的空间里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与腐朽气息,二者混合交融,似是要在鼻腔内搅起一场风暴,令人几欲作呕。头顶的横梁上,几盏破旧吊灯在微风中晃荡,投下摇摆不定的光影,把堆积如山的废弃机器、散落一地的零件映照得影影绰绰,仿若蛰伏着无数未知“鬼魅”,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我们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正查看周边环境时,突然,从工厂深处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金属碰撞之声,在空旷厂房内回荡,声声震耳,犹如死亡丧钟敲响。众人瞬间警觉,举枪瞄准声音来源方向,后背冷汗直冒,心跳如雷,紧张氛围如一张无形大网,将我们紧紧罩住。

“谁?在那儿!出来!”瑞克队长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在回音作用下,仿若有无数个受惊的灵魂在齐声高呼。

然而,回应我们的只有那愈急促、愈响亮的“叮叮当当”声,且节奏杂乱无章,似是某种邪恶生物在肆意摆弄着金属物件,故意制造恐慌。大家猫着腰,步步紧逼,借由机器作掩护,缓缓靠近声源。待看清眼前景象时,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个身形佝偻、衣衫褴褛的身影,周身散着一股刺鼻恶臭,正蹲在一堆废旧钢铁旁,双手疯狂地翻弄着零件,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尖锐声响,它那瘦骨嶙峋的手指被划破多处,鲜血滴落在钢铁上,却浑然不觉疼痛,嘴里还念念有词,出含糊不清、仿若诅咒的呢喃。

“你是什么人?”我鼓起勇气高声问道,声音却不自觉有些变调。

那身影猛地抬起头,借着微弱光线,我们看到一张扭曲变形的脸,皮肤蜡黄干裂,布满诡异黑斑,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浑浊眼珠闪烁着疯狂与野性之光,嘴角歪斜上扬,露出一口黑黄交错、残缺不全的牙齿,“咯咯”怪笑着,笑声如尖锐利箭,直直穿透耳膜,让人心底寒。它突然抓起一把锋利铁片,嘶吼着朝我们扑来,动作迅疾如风,恰似暗夜恶鬼。

“开火!”瑞克队长嘶吼命令,瞬间,枪声在厂房内震耳欲聋,子弹呼啸而出,打在那身影身上,溅起团团血雾,可它仿若不知疼痛、不惧死亡,仍挥舞着铁片,张牙舞爪往前冲,铁片与枪身碰撞,迸出刺目火花。眼见它逼近,汤姆眼疾手快,抡起手中金属棍,狠狠砸向它腿部,“咔嚓”一声,似是砸断了骨头,那身影身形一歪,度稍缓,众人趁机集中火力,一番射击后,它才终于轰然倒地,抽搐几下后,没了动静,但那狰狞模样,已深深烙印在我们心间,成为挥之不去的恐怖记忆。

经此一役,我们惊魂未定,却也深知必须抓紧巩固这临时据点。大家开始分工,清理场地、设置简易防御工事,搬运可利用物资。这时,我们队伍里新加入了几个人,机械师本,身材魁梧壮实,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不过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沉稳,他负责检查工厂里的机器设备,看能否改装成防御武器;生物学家艾达,身形娇小却目光敏锐,扎着利落马尾,正仔细翻找着角落,收集可能有用的生物样本;还有退役军人弗兰克,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训练有素,他帮忙加固围墙,搬运重物;护士克莱尔,性格温柔,脸上总是挂着担忧神色,时刻准备处理伤员伤口;以及年轻小伙利奥,充满朝气但眼神中藏着恐惧,协助传递工具、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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