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席冲把计划跟游阳说了。
游阳窝在沙发里,笔记本电脑放在大腿上,听完先问他:“我们需要多少钱?”又说:“冬哥有钱,问他要。”
于是电话拨给项维冬。
席冲说明来意,项维冬漫不经心地听着,问了和游阳一样的问题:“需要多少钱?”
“先给我一百万吧。”席冲说。
“……”
几秒后,席冲表情没变,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眼,又放到耳边,对游阳说:“他挂了。”
游阳倒在沙发上笑,边笑边控诉项维冬:“他真坏。”
电话再次拨过去,这次席冲还没说话,项维冬就气急败坏地说:“你看我像不像一百万?你把我卖了吧。”
“你有多少钱?”
“那都是我的棺材本,你还想全掏走不成?”
“可以去掉买棺材的钱。”
“要不我再把废品站也卖了,钱全给你,行不行?”
“也行,卖了你来北京吧。”
“……”项维冬怒骂:“滚蛋!”
电话再次中断,这次再怎么打项维冬都不接了。
游阳帮亲不帮理,一本正经说:“他怎么脾气这么坏。”然后亲亲席冲的脸蛋:“你不要生气,晚上我帮你骂回去,专挑他攻城的时候给他打视频。”
席冲想了想,觉得还是尤淼的钱比较好骗,给尤淼打去电话。
果不其然,尤淼一听,立刻就说:“好呀好呀。”
她最近正被自家老爹老妈轮流批斗,说她一把年纪了,天天就知道玩,不干正事,不结婚,不生小孩,要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就把她赶出家门。
这两天她正愁想找点事做呢,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这不,席冲的电话打来了。
“需要我去北京吗?我,”她顿了下,“我这边有事,人可能去不了。”
“不用,钱打过来就行。”席冲说。
晚上席冲银行卡收到一笔50万的转账,没几分钟,手机收到项维冬的短信。
“棺材本都在里面了,等以后我死了,拿床破草席把我裹了扔了就行。”
席冲回复:“好。”
发过去,又发了一条:“谢谢冬哥,会把你火化的,以后和我们葬在一起。”
钱凑够了,席冲再次找陆绍华商谈。
这次游阳也去,他说要充当席冲的秘书,让陆绍华知道他们是家体体面面的大公司,席冲是堂堂大老板,出行都有司机和秘书随行。
“司机在哪儿?”席冲问他。